第三節 阿里山螢火之夜

● 阿里山國家森林遊樂區

阿里山國家森林遊樂區位於台灣嘉義縣阿里山鄉，行政上畫分為中山村(東南部)、中正村(中部)、香林村(西北部)三個村，阿里山實際上並不是一座山的名稱，只是特定範圍的統稱，正確說法應是「阿里山區」，地理上屬於阿里山山脈主山脈的一部份，東鄰玉山山脈，北接雪山山脈（註：其中最高峰為塔山，標高2,663公尺）。

阿里山自然景觀極為豐富，日出、雲海、晚霞、神木與鐵道（阿里山森林鐵路）並列為「阿里山五奇」，而「阿里雲海」更被列為名勝台灣八景之一。

從日治時期至今，因森林事業區重劃，阿里山區的範圍多次改變，如今的阿里山區包含大塔山、塔山、松山、烏松山、鹿崛山、獅子頭山、祝山、萬歲山、兜山、千人洞山、光崙山、大凍山、火炎山、篤鼻山和對高岳等15座高度超出1,400公尺的山峰所圍繞的地區，其中以大塔山最高，海拔2,663公尺，整個阿里山區面積高達三萬多公頃。

阿里山山脈北起自南投集集濁水溪南岸，南抵高雄燕巢雞冠山。稜脈大致呈現北北東─南南西的走向，長約二百五十公里，平均高度二千五百公尺。由於大斷層通過阿里山山脈的東側，造成了東坡陡、西坡緩的地勢。

阿里山800公尺以下丘陵為熱帶林相，主要由相思樹、構樹構成。800～1,000公尺是以樟樹、楓樹、楠樹和殼斗科植為為主的暖帶林林相。1,800～3,000公尺左右的林相為溫帶林，紅檜、台灣扁柏、台灣杉、鐵杉及台灣果松稱為阿里山五木在此大量生長，阿里山的千年檜木群是目前台灣最密集的巨木群。3,000～3,500公尺主要是台灣冷杉，呈現寒帶林的林相。

許多櫻花種類，包含吉野櫻、八重櫻、山櫻花，此外還有垂絲海棠、山茶花、繡球花、森式杜鵑、黃馨...等其他花種。

阿里山風景聞名遐邇，鷹絲怡帶我到檜樹神木群上，尋找棲身之巢。

由於安全性極高，在此地定居或來渡假的鷹族，從來沒有間斷過，不過留下的香巢一樣很多，給了鷹客方便。

我們確定一個空户後，便標明請勿打擾。估計十棵巨木，有25個香巢。永久居留的佔了約三分之一。

「這次怎麼沒有想到懸崖峭壁上棲息？」我說。 「阿里山的野鼠及龜殼花很厲害，一不小心就會命喪九泉。」鷹絲怡說。

「原來如此。」我說。 想不到我們以野鼠、蛇類為主菜，野鼠、蛇類也找機會對我們下手。真是不是冤家不聚頭。

「這個香巢好大，可遮風避雨，够五個人口進住。」鷹絲怡將香巢整理一下。 「眞舒服。」我躺了一下。

築香巢居住並不是鷹族的拿手，鷹族幾乎懶得自己動手。因此都是找崖壁洞穴為家。我父母親算是勤勞的家族，也是築巢高手，我的玉山老家，堅固、美麗又舒適。和母親愛漂亮有關。

「那一天我們也造個自己的香巢。」鷹絲怡也躺了下來說。 「當然啦，就替妳造一個，造一個漂漂亮亮的。」我說：「我恐怕還要拜師求學。」

「沒關係還早，你想那裏最好？」鷹絲怡說。 「我還不確定，不過家鄉玉山不錯。」我說。 「為什麼？」鷹絲怡說。 「山高水多，位置適中，東西南北、左右逢源，氣候變化不大，資源豐富。」我說。其實父母親說過。

「這裏離你家不遠，你想家嗎？」鷹絲怡突然轉彎說。 「想是想，還是要多磨鍊啊。」我沒頭緒的說。 「你已經長大了。」鷹絲怡說。 「那，妳認為香巢造在何處最佳？」我說。 「我認同玉山。東西南北、左右逢源、資源豐富。」鷹絲怡說。 我不禁莞爾。

「既然如此，下回我們到玉山再做決定吧。」我說。 「不急。來日方長。」鷹絲怡說。

我們很像兩小無猜，無所不談，外面儘管鷹聲鳥語，沸沸揚揚，並不影響我們，我只記得鷹絲怡唱了一首歌曲後，我便進入了另一個夢境。

窗外－ 下著濛濛細雨、 細雨綿綿、 點點滴滴、 滴滴點點、 都是甜蜜的語言

天空－ 高掛朗朗月兒、 月兒圓圓、 閃閃光光、 光光閃閃光光、 都是温馨的心眼

大地－ 掀開翠翠荷葉、 荷葉田田、 亭亭立立、 立立亭亭立立、 都是美滿又甘甜

我總覺得鷹絲怡像母親一般的慈愛，護佑著我。

正在夢鄉旅程中，似乎半夜了，鷹絲怡搖醒我。

「拉雅，我們去逛夜景。」鷹絲怡說。 「逛夜景？」我吃驚的說。

「是啊，看螢火蟲，好漂亮的。」鷹絲怡說。 我放大雙眼，一片漆黑，只看到鷹絲怡靈動、烏溜溜的雙眼。

我跟著她鑽出巢，外面風大，天氣是冷，但星光點點，有些地方，燈火通明。

在玉山，父母親是不允准我晚上出門的，也不允准太早出門，父母親認為那是相當危險的時刻。許多爬蟲類正在等待。

鷹絲怡要我往上飛，才不會驚動樹枝，才不會驚動同伙，才不會惹火他人。 月光倒是明亮。我第一次在夜空中翱遊，我們在塔山、茶山、祝山來回盤旋，想不到也有很多夜鷹族跟我們一樣。

「這是夜鶯的世界，也不是夜鷹的世界！他們叫聲長又煩噪，很討人厭。他們捕蚊蟲、飛娥，我們則追捕他們。」鷹絲怡說。

我們在茶山一處草叢停下，我真的看到提燈的飛螢二、三十隻。

「現在少了，四月和哥來過，萬隻螢火蟲聚集，如一片燈海，好美。」鷹絲怡說：「我們明年早一點來。」鷹絲怡說。

「我同意。」我點頭。螢火讓我心靈淨悟不少！

「我喜歡這裏的櫻花、梅花、李花、桃花、菊花及各種水果花，香氣撲鼻，沁人心脾。」鷹絲怡說。

想不到鷹絲怡的心靈世界與眾不同。我怎麼都沒想到樹的香，草的香，花的香也令人愉快呢？

「妳真是大自然的知音人。」我說。 「哎，大自然本來就是一本完美又多彩多姿的書，也是一首柔和又雄偉的樂章！」鷹絲怡說。

真的，星光點點的夜晚，夜鶯也啼叫，夏蟲也不鳴奏。我開始用心去了悟大自然深奧的祕密。

「仔細傾聽，蟲鳴蛙叫很動人的。」鷹絲怡說。 「優雅和諧。」我說。

「回去吧，等日出的剎那。我只是想要你透視夜晚的光彩。」鷹絲怡說。 「我想到一首詩，妳聽聽行不行？」我說。 「我洗耳恭聽。」鷹絲怡說。

靜靜的夜空、 星光點點、 點點星光、 無私無我、 把夜空妝成燦爛奪目的地方、

蟲兒唧唧、 唧唧蟲兒、 聲聲入耳、 把夜空譜成婉轉動聽的音廊

月娘翩翩、 翩翩月娘、 曼妙舞姿、 把宇宙舞成喜笑顏開的天堂

「有詩味、有韵律了。」鷹絲怡說。 「學妳啊，妳激發了我！」我說。 「我沒那麼偉大啦。」鷹絲怡說。